在林凌雁胡思亂想的時(shí)候,辰源在眾人的目光下,點(diǎn)了點(diǎn)頭。這個(gè)答案在陸離的意料之中,或許只有公子嫣這個(gè)傻瓜,會固執(zhí)己見吧。想起公子嫣,陸離又不免有些懊惱起來。這個(gè)家伙,怎么說嫁,就嫁了。
這未免……太不給我機(jī)會了吧……
“喂,陸離?!辈袢绺枰婈戨x發(fā)愣,忽然叫了他一聲。
陸離心中想著事情,反應(yīng)慢了一拍?!笆裁矗俊?/p>
“從剛才開始,你就一直悶悶不樂的啊。是不是真的被我說中了啊?”柴如歌笑道。
“說中了什么?”
“倒是沒有看出你小子,竟然會對公子嫣有所企圖?”柴如歌把揶揄的本事發(fā)揮得爐火純青。柴如歌話音未落,陸離忽然感受到了兩道銳利的目光凝聚在了自己身上。
一道來自辰源,一道來自林凌雁。對于辰源的目光,陸離很好理解。因?yàn)樗c公子嫣相熟,而且他因?yàn)樯萍g(shù),天生就有一雙銳利的眼睛??墒橇至柩愕哪抗?,陸離有些無法理解了。
面對辰源疑惑地目光,陸離厚著老臉說道:“別聽柴如歌瞎扯。沒有的事。”
“請問,那個(gè)公子嫣是誰啊?”林凌雁忽然問道。柴如歌臉上的表情變得古怪了起來,他搶在陸離之前,說道:“公子嫣呢,是一個(gè)古怪的女人,嗯,你最好不要碰到她?!?/p>
“嗯?”林凌雁顯然沒有理解柴如歌的意思。她一臉疑惑。結(jié)果她那疑惑的表情換來柴如歌一臉滲人的怪笑?!拌铊铊铊睢H欢銈兛隙〞鲆姷牧??!?/p>
林凌雁看著柴如歌的表情,下意識地遠(yuǎn)離了好幾步,靠向了陸離。
“好了,說點(diǎn)正事吧。皂縣過去是韓山,我們往哪里走?”陸離正色道,他在走了一段路之后,那藥力已經(jīng)撐不住內(nèi)傷了,于是他的經(jīng)脈又疼痛起來。
“辰源說,穿過韓山,去陽谷?!辈袢绺枰恢盖奥??!斑@樣,就接(近)平安城了?;蛟S,還能趕上過年?!?/p>
“還有十來天,怕是不夠了。”陸離說道。
“無妨,過年過節(jié),對于我們這些江湖人來說,本就是無所謂的?!辈袢绺韬鋈灰桓乃嫘Φ姆諊?。
此時(shí)他們已接近韓山,在山腰處,寂靜包裹著他們四人。望著那入眼處滿是珠翠地山巒,柴如歌的話中透出無限的落寞。
二十年的時(shí)間,每次除夕佳節(jié),都是自己對月只影而過。
真的無所謂么?
或許就只有柴如歌自己心中清楚了。
四人這樣一直趕路,翻過韓山山坳的時(shí)候,陸離支撐不住了。后半段路,陸離是在柴如歌肩上渡過的。好在他們在天黑的時(shí)候,終于趕到了陽谷。
山南水北為陽,陽谷就在韓山之下。因?yàn)楣鹊赜兄S沛地河水,河水帶來地沃土,在下游沖擊成了一片寬闊地平原。在這平原之上,逐漸有人居住,形成了一片村莊。
因?yàn)檫@里距離皂縣較近,村民每月都會去皂縣趕集。不過這里的生活,還是相當(dāng)簡樸的。辰源付出了不菲的銀子之后,便在村里找到了一戶人家借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