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么長的時間他都沒睡過她的床,如今反而是一個認識還不久的男人大搖大擺地占了。
主要是談戀愛的這三年,兩人總是時不時因為溫凌吵架。
算起來,還不如做青梅竹馬的那段時光親密。
人與人之間,可能總是有這樣的意外和陰差陽錯吧。
從提出分手那一刻,傅景策就已經(jīng)被從她的人生永久除名,她這會自然不會覺得有什么對他不起。
反正就當一個月的抱枕,她努力說服自己,忍一忍也不是不行。
在路杳杳胡思亂想得眼皮耷拉差點又睡過去的時候,門外響起巨大的敲門聲。
抱著路杳杳的陸時野被吵醒,睜開的眼睛里閃過一絲殺意,被同樣被吵到抬頭的路杳杳精準捕捉到。
趕緊按住想起床的男人,她低聲哄道:“我去,我去,你現(xiàn)在不適合露面?!?/p>
雖然不知道他在籌謀什么,但通過和周宇他們的對話,她也猜得到他現(xiàn)在對外界應該是保持死亡或者失蹤的狀態(tài)。
而且她也不想大早上的在自己家門口見血。
好不容易從男人鐵箍一般的懷里掙脫出來,路杳杳一邊呼吸著自由的空氣,一邊快速往外走。
打開門,是頂著一雙熊貓眼的路祈。
路祈是真的快瘋了,從傅景策求婚那晚溫凌車禍,然后第二天路杳杳自證清白報警,家里吵架,路杳杳暴打溫凌,路杳杳火燒老宅,一樁樁一件件的,他跟在屁股后頭收拾都收拾不及。
好不容易趕去a城把那邊房子的事處理完,手機就開始響個不停,一接通就是無止境的羞辱,五花八門的詞匯罵得人抬不起頭。
他現(xiàn)在聽到電話鈴聲都有點神經(jīng)衰弱。
剛開始他還以為是生意場上的某個仇人,但是發(fā)現(xiàn)家里人都有同樣的遭遇之后,他立刻就想到了路杳杳。
這種惡作劇一樣的報復,只有最跳脫的路杳杳做得出。
他俊朗的臉上帶著深深的疲倦,連路家祖?zhèn)鞯膸洑舛枷鳒p了幾分。
“杳杳,我們停戰(zhàn)好嗎?”
“你氣也氣過了,房子也燒了,何必得理不饒人?就算你討厭我們,但爸媽這么大年紀也經(jīng)不住你折騰。”
說是求和,仍然帶著指責的語氣。
路杳杳昂著頭,雙手環(huán)胸,不答反問:“哥,被人不問緣由的污蔑譴責的感覺怎么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