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淮洵撈過青老板的手,
把玩著那一個個白玉般的指節(jié),
嘴中哼出一句,
“他慣是個道貌岸然的?!?/p>
青老板稍稍偏頭,
故意詢問,
“王爺說的是……太子殿下?”
蕭淮洵:“不是他還能是誰?”
“他倒是狠心,
說打就打,
三十大板吶。”
他嘴上說著蕭淮川心狠,
可話里全是對賈敬挨打的幸災(zāi)樂禍。
青老板眸光微閃,
不動聲色抽出手,拿過一旁的果盤,漫不經(jīng)心的剝起了葡萄。
“我聽聞,賈二爺打小就跟在太子殿下身后,對他很是縱容?!?/p>
“縱容?”蕭淮洵扯了扯嘴角,“本王以前也這么覺得?!?/p>
他年少時還曾因為這個而嫉妒過賈敬。
“若真是如此,你就是被咱們太子殿下的表象欺騙了?!笔捇翠曇敉钢鴽鲆夂椭S刺,“都道他品性卓絕,實則他最是虛偽?!?/p>
“他對賈培元的那些好,你以為是為了什么?”
青老板一副不解的模樣,他也想聽聽蕭淮洵是怎么想的。
蕭淮洵揚(yáng)了揚(yáng)下巴,嗤笑道:“不過是沖著賈培元背后的寧國府罷了?!?/p>
“想當(dāng)年,其父賈代化深得父皇寵信,蕭淮川無母族幫襯,他可不得好好拉攏一個權(quán)臣?”
“告訴你一個不為人知的事兒,當(dāng)年父皇給他選的陪讀可不是賈培元。本王聽母妃說,想要抬舉一下文淑皇后的娘家,選了她娘家一個侄兒?!?/p>
蕭淮洵嘴角揚(yáng)著,語氣是藏不住的得意,他母妃的出身可比那位文淑皇后高得多。
“可你也知道,文淑皇后所在的賀家不過是平民出身,毫無根基,蕭淮川哪里瞧得上,這才鬧得換了人,這換的便是賈培元?!?/p>
“那相處了這么些年,也應(yīng)當(dāng)有了深厚情誼吧?”青老板將剝好的葡萄放到一旁的空碗中,“這三十板子或許只是做給外人瞧得?!?/p>
蕭淮洵撿了一枚剝好的葡萄放入口中,“原先本王也以為他是在做戲,可能早就交代好了,專揀傷皮不傷骨的地方打,只是瞧著嚴(yán)重?!?/p>
“其實不然?!笔捇翠瓝u了搖頭,語氣也沉了幾分,“本王聽聞,賈培元挨板子的那條凳上浸滿了血,老三也派人探過,賈培元的傷勢差點(diǎn)要了他的命?!?/p>
“蕭、淮、川。他當(dāng)真下得去手,他要賈培元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