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兄……?不,遲深?!?/p>
“魔域少主?!?/p>
寧玥有那么一絲的訝然。
她連“許久未見”這四個字都沒有說出口。
遲深嘴角噙著一抹血,黑衣之上更甚,赤瞳紅得灼人,如同燎原之火,偏偏卻有如落下幽湖之石泛起漣漪的凄絕,一雙含情眼,也莫不過于此。
很快,不知從哪里,有人驚呼,那玉搖臺上掛著的尸首是斐云山南旻宗掌門祁之夷。
“惡女!弒親!罪不容誅?。。?!”
“這……!這!她!她還是青黛仙尊之女?。?!”
“…”
議論紛紛之中,祁櫻以為眼前的遲深會流露出異樣的眼神,失望的、驚異的、惶恐的?或是瞬息的厭惡。
總之,不要用那樣憐惜的眼神看她了。
她不太明白。
祁櫻心間顫顫,疼得不自覺的顫抖,呼不上氣,她不自然地移開目光。
遲深緩緩站起身,目光不移,語氣如擲,“所有的損失,由我魔域承擔(dān)?!?/p>
蜒虛金瞳一縮,“少主?。?!”
“祁櫻,你這樣做定是事出有因,我知道的?!?/p>
泠泠清音,就這樣在一眾嘩然之中脫穎而出。
“你告訴我,哪怕是被人要挾,哪怕是你自己的私欲…”
“只要你愿意告訴我——
我就什么都愿意相信?!?/p>
話未盡。
就連伸出的指尖都碰不到她。
眼前,兩位燦若朝霞的仙子瞬然消失。
斐云山南旻宗新建的清云居又開始起火,這一次的火更盛、更烈、更猛。
宗內(nèi)內(nèi)門弟子、長老都前往妖界赴宴,青一色的綠衣之中不見祁櫻熟悉的身影。
焰火盛烈,黑煙滾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