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一舟聞言,便聽話的退了一步。
遲深松了口氣,走進(jìn)自己的臥房,卻在關(guān)門那刻提醒道:“近日記得看好她?!?/p>
楚一舟微怔,抬眸看去,卻見那門已關(guān)上,只好回到右邊的山石下坐下,一邊修煉一邊等祁櫻回來。
南冥宗,靈虛殿。
祁櫻慢吞吞地爬過萬里長階,趕在約定的最后一刻來到了殿外。
殿門外的弟子見了她,也是忙不迭的給她開了門,祁櫻便一蹦一跳的來到殿堂內(nèi),又在離玉座有幾里的地方老老實(shí)實(shí)地抱拳作揖道:“南冥宗弟子祁櫻,拜見掌門!”
殿堂內(nèi),祁之夷一身素白長衫,坐在那大殿的最中心位置,抬眼望去,確實(shí)像有仙門風(fēng)骨的仙人。
不過,這偌大的大殿內(nèi)便只有一黑一白衣服的兩個(gè)人,說好的要事,也只不過是因?yàn)槠顧汛騻似钪酿B(yǎng)的一條狗。
祁之夷聞言,便撐開一雙手輕輕揮袖,笑瞇瞇道:“小櫻來了?快進(jìn)來!”
一旁的莫詡見此,眼中的厭惡像是要滴出血跡一般可怕,卻不能張口阻止,只好握緊衣袖里的拳頭。
祁櫻慢悠悠地走過來,見到祁之夷旁邊滿臉血痕的莫詡,故作驚訝地問道:“叔父,你這是又從何處撿來的小怪物?”
莫詡兇狠地咬咬牙,看著更像一條惡犬了。
祁之夷聞言,臉色微微一頓,倒也開懷笑道:“櫻子不記得了?這是上回同你比試的同門莫詡?!?/p>
我的義子。
也不知道是覺得羞恥還是丟臉了,這句話他竟然沒說出口。
祁櫻聞言,微微張嘴,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,連連皺起眉頭,道:“原來是叔父收養(yǎng)的義子呀!我說怎么看著這么面熟呢!”她瞧著一旁的莫詡,又道,“莫同門不是北冥宗的弟子嘛,怎么來我們南冥宗玩啦?”
話音剛落,她見莫詡想要開口,又對著祁之夷道:“莫不是,來看望我叔父?”
莫詡想道出的臟話又咽了回去。
祁之夷聞言,只好笑著開口道:“櫻子說得也不錯(cuò)。”
祁櫻眨了眨眼,又垂下頭去,歉聲道:“叔父,櫻子錯(cuò)了,不該如此口無遮攔?!?/p>
這一番話,倒是讓祁之夷微微一愣,搖頭道:“無妨無妨?!?/p>
莫詡瞠目,在一旁輕哼一聲,道:“你當(dāng)然有錯(cuò)?!?/p>
祁櫻眼底劃過一絲輕蔑,心道這莫詡就這般著急,便抬起眸問道:“敢問莫同門,祁櫻何錯(cuò)之有呢?”
莫詡眸色一沉,黝黑的眼珠子像是深不見底的漩渦,叫人看了后背發(fā)涼,“第一,祁掌門喚你而來是有要事相商,你卻在進(jìn)門后便對我侮辱一番。”
祁櫻目若寒霜,卻微微瞇了瞇眼,道:“這個(gè)我方才已經(jīng)向我叔父道過歉了。”
祁之夷微微皺眉,在一旁沒有說話,只是漠然地看著莫詡。
莫詡聞言,知道是自己理虧,又道:“生辰宴那日,你用魔道術(shù)法炸我,這你作如何解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