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灰也跟著一起,還有肩上扛著的小白,周瑾手臂上纏了兩條小蛇,簍子里還有個蜂蟲,整個就是動物開大會。
晚上的山林視線不好,對莫月的影響并不大,周瑾拿著火把走得跌跌撞撞,不知怎么就讓莫月想起來,她
莫月的腿腳飛快,寅時剛過,兩人就已經(jīng)到達(dá)了那個山洞。
兩人撥開天行草到小木屋,找了一塊空曠些的地方,清理出來,又找了些干柴回來生了個火堆,把那罐子拿出來擺上,一切準(zhǔn)備就緒。
莫月詢問道:“這個要怎么做?”
拿著罐子想要打開,周瑾按著她的手,示意她等等。
把纏在手臂上兩條小白蛇引導(dǎo)下來,拿出準(zhǔn)備好的匕首,在火上來回烤了烤,然后放在一旁,輕聲詢問她:
“月兒,你愿意嗎?”
莫月大氣不敢出,生怕這只是一場夢境。
她不敢去思考,這背后究竟是因為這蜂蟲因他們族內(nèi)而生的愧疚多一些,還是對方的喜歡更多一些,而自己作為一個有擔(dān)當(dāng)?shù)母睂?,現(xiàn)在最該做的,就是義正言辭地拒絕她。
并大氣的說出有什么事自己一人承擔(dān),她的理性告訴她,她應(yīng)該這么做。
可是莫月沒有,她只是怔怔地看著對方,然后說出了兩個字:
“愿意”
澤合意為求親,取夫妻雙方手心血液,共同飼養(yǎng),如果這次她沒挺過來,對方也會跟著一起,——雙生蠱成,黃泉同路。
自己并沒有那么大義,跟周瑾忐忑擔(dān)心的心情不同,她是確定自己能挨過這一次。
看似是周瑾為了族人的過錯,選擇跟自己綁在一起,結(jié)這一次澤合的雙生蠱。
其實更多的是,自己以疫病做了隱形要挾,引起了她的愧疚,才促成了她的主動。
不管怎么樣,只要能結(jié)下這個蠱,她們兩人在巫族的名義上,就算是已經(jīng)成親,莫月的私心在此,哪有不答應(yīng)的道理。
跟周瑾顫抖的雙手不同,莫月很平靜的看著她用匕首劃破兩人手掌,把幾滴掌心血混合著滴入小白蛇頭上,兩條小白蛇緊張地扭在一起,周瑾牽著她的手遞給兩條白蛇,它們扭著身子就爬到兩人手里,對著兩人手心的傷口,張開大口咬了下去。
莫月只感覺有什么東西從傷口流了進(jìn)去,一直等到周瑾說了聲好了,她才把手舉起來看。
就一條細(xì)細(xì)的傷口,流出來的血已經(jīng)被白蛇吸食干凈,留下一條紅紅的傷口。
兩條小白蛇從手心下去之后,像是打了激素一樣,興奮起來,到處竄來竄去,一點也沒有之前懶洋洋的勁兒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