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損失幾百塊錢,
可要毀了王行之的高定西裝
悅云起連估算價格的勇氣都沒有。
王行之在里面喊她:“悅云起,進來?!?/p>
悅云起的手握住冰涼的門把手,心中害怕但依舊強裝鎮(zhèn)定地推開門:“那我進來咯?”
門后。
地上扔著那件沾上墨水的襯衫。
悅云起低著頭匆匆路過,
余光瞥見污漬的瞬間,心里一驚:筆里的墨水量居然這么多的嗎?
這樣的慘狀,別說清洗,
怕是神仙來了都救不回。
悅云起把頭埋得更低,身子彎到九十度,
雙手捏著裝衣服的袋子,氣若游絲般囁嚅道:“王總,
您的衣服。”
王行之充滿壓迫感的聲音響起:“抬頭。”
悅云起乖乖聽話,
視線猝不及防撞上男人赤裸著的上半身。
寬肩窄腰,流暢的肌肉線條從肩頭一路下滑,隨著他的呼吸輕輕起伏著,看起來既克制又極具張力。
她是一直知道王行之有健身的習(xí)慣的。
也曾無意瞥到過他襯衫領(lǐng)口下若隱若現(xiàn)的輪廓和抬手間袖口繃緊的肌肉弧度。
但在這毫無遮擋的視覺沖擊下,
她的心跳瞬間紊亂失控,睫毛微微顫動著。
一切看上去都很完美,唯有他身前那片暈染開的深色墨跡格外刺眼,突兀又凌亂。
像在無聲提醒著這場意外的始作俑者:她到底“干了什么好事”!
“王總?!睈傇破鹉睦镞€有心思欣賞王行之的好身材,眼前的墨漬在視野里不斷放大,暈染成一片刺目的陰影,她只覺得頭暈?zāi)垦?,“我錯了,我不該把您的鋼筆當(dāng)成ppt翻頁筆?!?/p>
王行之不為所動,薄唇緊抿成直線,甚至比之前更加冷漠。
“洗不掉了?!边@才是王行之把悅云起喊進來的原因,他面無表情地敘述著目前的情況,“越擦痕跡越大。”
“???”悅云起手忙腳亂地把袋子放在桌上,翻出手機查該怎么清除身上的墨跡:“米飯?米飯沒有。酒精?一會兒可以試試。風(fēng)油精和shi巾?前臺好像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