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扯了扯嘴唇有些想笑,可惜因為面部神經(jīng)的損傷失敗了。
“我和容愈白早就沒有關(guān)系了?!?/p>
大塊頭一臉欲言又止地看著我,瞪著的眼睛里是明晃晃的不信兩個字。
也是。
過去樺城誰不知道容愈白身邊跟了一條瘋狗。
長得一副小白花樣,卻為了容愈白什么都能做,
甚至可以一次次給他擋槍口。
如今,這條瘋狗說,她和容愈白沒有關(guān)系了。
是個人都不會信的。
別說別人了,就說我自己。
我也曾經(jīng)以為我會陪在容愈白身邊一輩子。
畢竟我們十歲起就在同一家孤兒院長大。
也無數(shù)次在深夜擁抱著彼此舔舐傷口。
可容愈白成功漂白了公司的那一年,他的公司里出現(xiàn)了一個兔子一樣的女孩宋琪。
她活潑、開朗,又有種不諳世事的純真。
公司里所有的人都喜歡她。
不像我。
陰郁不茍言笑,仿佛是晦暗角落里野蠻生長的蘑菇。
這是容愈白的原話。
那天,宋琪又闖了禍。
她把一整杯咖啡灑在了一份重要的合同上。
我皺著眉剛要罵人。
容愈白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躥出來拉住我,“行了行了,她又不是故意的?!?/p>
他邊說邊朝紅著眼睛的宋琪擠了擠眼睛,示意她快走。
我憋著氣甩開他的手。
容愈白無奈地聳了聳肩,長嘆了一口氣。
“小清,你說有不有趣。”
“我們兩個人,一個人名字里有白,一個人名字里有清,偏偏比烏鴉還黑。”
我愣在原地,呆呆地抬頭看他。
他正眼神復(fù)雜地看著宋琪離開的背影。
過了好一會兒,等到宋琪的背影消失在了拐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