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干嘛非要等到明天早上,今天晚上就讓人把地板換了?!?/p>
“這么晚了,工匠都休息了,還是等到明天早上……”
柳如是想要辯解,又被錢謙益強勢打斷。
“大膽!老爺我還沒休息,他們就敢休息?”
“把他們?nèi)冀衅饋?,老爺我不讓他們白干,老爺我給他們開工錢,開雙倍的工錢?!?/p>
“咱們家有的是錢,不差這三瓜倆棗的。”
“好好好?!绷缡遣辉僮鼋忉?,“一會我就讓人去辦?!?/p>
“老爺,咱們先回屋休息。”
好不容易將錢謙益扶回臥房,柳如是早已是滿頭大汗。
丫鬟也已經(jīng)將醒酒湯送了過來。
“老爺,喝點醒酒湯……”
“我不喝,我又沒喝醉,用不著喝醒酒湯?!?/p>
柳如是無奈,“是,知道老爺您沒喝醉,用不著醒酒湯?!?/p>
錢謙益癱坐在椅子上,一陣嗚呼哀哉。
“夫人,朝堂上爭執(zhí)多時的各部堂官,其實早就定下來了。可我,現(xiàn)在才得到信。”
柳如是走到錢謙益身旁,沒有提錢謙益得到消息的遲緩,只是問道:“是嗎,都有誰呀?”
“吏部尚書徐石麒,戶部尚書蔣德璟,禮部尚書陳子壯,兵部尚書張福臻,刑部尚書張捷,工部尚書程注,左都御史張慎言,大理寺卿曹學(xué)程,通政使劉士禎?!?/p>
“你猜,老爺我任什么官職???”
六部九卿安排的滿滿當(dāng)當(dāng),哪還空位。就算是給錢謙益一個侍郎,他也不會是這番模樣。
皇上沒來的時候,我錢謙益就坐冷板凳。
皇上來了,我錢謙益還坐冷板凳。
那皇上不是白來了?
柳如是看的明白,但她卻不能說的明白。
“以老爺之才,當(dāng)是入閣拜相才對。”
“哈哈?!卞X謙益大笑幾聲,不是開心,而是苦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