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天予修長手臂伸出去,食指輕叩一下她的腦門,“不是。”
元瑾之笑得花枝亂顫,“獻寶似的,把全家人都拉出來,還說不是討好我?承認很在乎我,很難嗎?”
沈天予不是外放的性格。
花言巧語,對他來說的確很難。
他有父親內(nèi)斂的基因,又和師父一起生活低調(diào)慣了,實在做不到像顧楚帆和秦珩那樣夸夸其談,八面玲瓏。
一頓飯吃完,他結(jié)完賬,道:“一周后去你家提親,你那天別出門?!?/p>
元瑾之聳聳肩,故意調(diào)侃,“你求我。”
沈天予眼睫微抬,“過分了。婚已經(jīng)求過了,我上門提親還要求你在家?”
元瑾之把服務(wù)員支出去,起身趴到他懷里撒嬌,“就要你求我?!?/p>
沈天予最受不了她撒嬌。
以前她撒嬌,他能忍。
破劫后他身上封印被破,她趴到他懷里撒嬌,搞得他渾身細胞都癢,該軟的不軟,不該硬的亂硬。
他只得妥協(xié),一張神仙俊臉微繃,“我求你在家,求你答應(yīng)我提親,求你?!?/p>
元瑾之笑得合不攏嘴。
那張如仙俊臉禁欲克制,說出來的話卻這么軟,和他從前高冷的模樣,天差地別。
想起從前自己被他怠慢的樣子,元瑾之心中釋然,又覺得他有一種反差萌。
她抬手捏捏他的俊臉,“以后多向我撒嬌。你長得這么好看,撒起嬌來肯定很迷人?!?/p>
沈天予神色微怔。
這女人魔怔了。
讓他這樣的人撒嬌?
簡直強人所難。
一周后。
沈天予和父親帶著幾車隊的聘禮,來到元家。
盡管元赫和上官雅再三說聘禮一切從簡,一切從簡,走個形式就好了,可沈恪還是給備了厚厚的聘禮,一切按照京都城最高規(guī)格來,顧近舟給顏青妤什么規(guī)格,沈恪就給元瑾之準備了什么規(guī)格。
房和車自不必說,禮金亦是天文數(shù)字。
這些俗事,沈天予不會操辦,但見父親準備得井井有條,心中有許釋然。
元伯君和夫人坐在主位,但見小山一樣的聘禮堆滿半個客廳,該有的都有,不該有的也有,準備得十分周全,挑不出任何毛病。
他那個位置的人,其實也早已不在乎錢財,要的不過是個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