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遂?!鄙瞎偻╊^痛地打斷了他的話,“天門關(guān)。”
沈遂:“”
崔景見此,也不樂意了:“我說上官先生啊,軍師大人,我們一個不愿意道歉,一個也不想就這樣算了,您這操的是什么心啊?!?/p>
上官桐無語:“合著我兩邊都不是人是不是?”
崔景道:“這與我無關(guān)吶,您今日是為了他沈大將軍,又不是為了我是不是,他做的這些事,我不接受道歉也是情理之中。
若是換做您,換做您有這么一個女兒,被人這樣坑害,要嫁一個糟老頭子做妾,然后輕飄飄一句道歉,就讓您不要計較,事情過去就過去了,您這心里過得去?”
“這過不去啊是不是!”
上官桐心知也是過不去。
崔景又道:“而且您看他,也不是誠心誠意要道歉的,就杵在那里,他等著什么,是不是等著我說一句,這事情就這樣算了,日后不要再提了,他才滿意?!?/p>
“這感情不是要他道歉,是我要寬容大量,不與他計較啊!”
“我是看明白了,您今兒個讓我過來,這是鴻門宴呢,那我就不伺候了,告辭了!”
崔景說罷這句,便沒有再留,喝了一盞隨侍送上來的茶水,然后拍拍屁股就走。
上官桐伸手擰了擰眉心,問沈遂:“誠心道個歉,你就這么難嗎?”
沈遂臉色尷尬。
上官桐道:“你說你不想回去守天門關(guān),好,我給你指了明路,又舍下老臉來將人請過來,給你造就機會,可你呢,連一句道歉都說不出來?!?/p>
“怎么著,你還真的想讓人家主動開口,與你恩怨消弭,過往恩怨不再提了嗎?昨晚我和你說的那些,都白說了是不是?”
這要是自己的孩子,非得打爛他的屁股不可。
沈遂道:“先生,會不會有其他的法子,大不了我求一求主上,念在我一心為了燕家,念在我多年的功績上,他”
“主上不會答應(yīng)的?!鄙瞎偻u頭,“若是你坑的是別人還好,事情沒成,主上訓(xùn)斥你一頓,事情或許就過去了,可那是王姬。”
“那是主上認定的妻子,妻子受了委屈,他還要寬容坑害他妻子的人,這怎么可能?而且他若是敢這樣做了,依照王姬對他的態(tài)度,那必然是不會在見他了。”
“他若是寬容了你,便要失去妻子,你覺得你有那么重要?”
“不過是一個女子而已”沈遂皺眉。
上官桐氣笑了:“不過是一個女子,生你的母親也是女子,你將來的妻子也是女子,怎么,你覺得女子就是無關(guān)緊要,無需考慮她們的處境的嗎?”
“也難怪你能做出這種事來,或許你是覺得,不過是犧牲一個女子而已,沒什么大不了的?!?/p>
嫁給他的女子,恐怕是倒了八輩子的霉了。
上官桐對他失望透頂:“你既然不想道歉,你的事情我也管不了了,到時候該如何就如何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