戀母?!虧皇后說得出口,蠢得可以,沅稚心里暗笑,崔蓉雪啊崔蓉雪,這么多年是一點沒有學(xué)會怎么當(dāng)皇上的賢內(nèi)助,這話竟然也能說。
“放肆!看來朕是對你過分好了些!來人!將小皇子送與沅貴人撫養(yǎng),皇后言語無狀,即刻送離乾坤宮!脫簪戴罪,罰你抄寫佛經(jīng)百遍!朕再也不想看到你這張臉了!”
皇上怒目而視,渾身顫抖,戀母這個詞深深扎入了他的心里。
他對母妃的依戀怎么能讓崔蓉雪侮辱成這個樣子,他不容許別人玷污。
以前,崔蓉雪在沅稚的授意下,總會無意間寬慰思母的皇上,疏解他的不安。
在這方面,還是沅稚懂皇上一些,這不過是兒時的念想罷了。
“拖出去!”
見皇后不動,皇上強行執(zhí)行。
崔蓉雪也意識到方才話的不妥,可已無法收回了,她懊惱也無用。
“臣妾…自己會走?!?/p>
皇后自知無力回天了,這幾年的心血怕是白費了。
剛出殿,皇后回頭瞧見沅稚回以的譏笑,捏緊了拳頭。
等著,本宮還會回來的!崔蓉雪暗自發(fā)誓。
“皇上,怎的這時來了?”沅稚明知故問。
皇上緩了緩情緒:“方才不是你讓琥珀去找都公公么?難道不就是想讓朕來么?!?/p>
皇上識破了沅稚的小伎倆。
這是沅稚故意的,偶爾總得露出點小破綻,才會讓皇上覺得自己是被需要的,有成就感。
宮中的女人,不要太聰明,要笨的恰到好處。
可惜皇后不懂,本可以穩(wěn)坐高位。
“是嬪妾蠢笨了。”沅稚柔聲道,這一低眸,皇上卻見了與其母妃不大一樣的沅稚。
宸妃是大氣明媚,而沅稚多了幾分俏皮。
“來!”皇上忽然想起什么,招呼都公公上前來。
“是了,皇上看了小主的字,當(dāng)真與宸妃無二,可見小主是下了功夫的,這是宸妃當(dāng)年的畫,皇上讓奴才尋來給貴人瞧瞧,能否畫出一二呢?”
“我們江州女子最擅長畫了,這個難不倒嬪妾,以前在家中也時常畫些蟲兒鳥兒的。”
沅稚接過畫,展開一看,大驚失色。
“哎呀!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