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眠姝,你和我之間就非得這樣說話嗎?我們……我們就不能像從前那樣好好的嗎?”
章錚庭無奈極了。
宋眠姝卻像是聽見了什么天大的笑話:“我能平心靜氣地和你說話,已經(jīng)是一忍再忍,章錚庭,你辜負我一次了,這次又綁我來,你是還想看我再死一次?”
字字珠璣的話語,刺的章錚庭心口生疼。
他無聲嘆了口氣,走過去把宋眠姝眼前的黑布扯開。
光明重現(xiàn),宋眠姝有一瞬的不適應(yīng)。
鼻尖獨屬于章錚庭身上的清香經(jīng)久不散。
好在屋內(nèi)光線不算太強,她緩和一二也能適應(yīng)。
不想拐彎抹角浪費時間,宋眠姝言簡意賅:“有話直說吧,你想干什么?”
“……帶你走。”
章錚庭攥緊了袖角,面上是討好的苦笑。
“眠姝,叔叔阿姨不同意我和你在一起,我?guī)闳夂貌缓??我們?nèi)ミ^我們自己的生活,我保證,再不會有任何人插足我們之間。”
宋眠姝不懂他的腦回路:“我爸我媽都不同意,你覺得我會同意?”
“章錚庭,我可以接受你不再愛我,但我無法接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騙?!?/p>
她現(xiàn)在對章錚庭只有恨,滔天的恨。
章錚庭絕望的抓住宋眠姝的肩膀,心間仿若生出了荊棘。
尖銳的刺扎進心口,每一次心跳都是凌遲般的酷刑。
“眠姝,我沒有騙你,我真的沒娶她,那場婚禮沒有繼續(xù),我心里從始至終都只有你,我跟她,只是逢場作戲……”
“逢場作戲?什么戲?”
宋眠姝固執(zhí)地擒住他的視線,腦海里的記憶一幀幀滾出來,每一幕都帶著壓不住的慍怒。
“你和她聊天三年,背著我去過多少地方,干過多少事,你管這叫逢場做戲?你們在一起的日日夜夜都是逢場做戲嗎?”
這一樁樁一件件‘逢場作戲’簡直叫人惡心。
宋眠姝冷眼看著章錚庭的臉慘白下來,她卻不打算放過他,嗤嗤冷笑。
“你一次次和白小語逢場做戲的時候,你有沒有想過你還有個未婚妻在等著你?”
“是你自己口口聲聲說只當(dāng)我一個人的騎士的,章錚庭,來者不拒的行為,心口不一的行為,欺騙成性的行為,真的很讓人惡心,所以你覺得,我憑什么原諒你?”
章錚庭面上血色全沒了,蒼白的跟張白紙一樣。
他不敢置信的看著宋眠姝。
那些,她都知道!
所以她才不要他,寧愿和一個才認識沒多久的男人在一起,都不想要他……
章錚庭沉默了。
原就寂靜詭譎的房間,一下子愈發(fā)的陰森可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