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儀承看她這副悠閑的樣子,有一瞬間的恨鐵不成鋼,“你就這樣……妥協(xié)嗎?”
“那不然呢?”夏瑜看向公儀承,“我一個向導,能做什么?難道我可以在這諸多哨兵把手的實驗區(qū),一個人打出去嗎?”
別說她了,就算再加上隔壁的寧子振,兩個人都不一定出得去。
公儀家既然會在這里設立實驗室,她又親眼見識過能夠升級成sss級別的哨兵,那就說明這里的防御絕對不是sss級別的哨兵可以突破的。
夏瑜繼續(xù)說道,“倒是公儀指揮官,當時在比賽場上的時候,多么的義正辭嚴?!?/p>
夏瑜雙眼微瞇,“結果實際上卻是幕后黑手。”
公儀承下意識地反駁,“我不是。”
“我也是才知道的。”
夏瑜點頭,“是,你是才知道的。但是這耽誤你,和你的家人一道囚禁我了嗎?”
夏瑜的手在輪椅上一搭,“你之前是不知情??墒悄悻F(xiàn)在知情了,你不還是沒有放我走,反而和你的家里人站在一邊了?”
那又有什么資格來指責她呢?
公儀承無言以對。
過了半晌,他開口,“公儀家家大業(yè)大,想要維持這樣的基業(yè)不容易,父親他這才會綁你來?!?/p>
夏瑜笑了一聲,“維持公儀家的基業(yè)是不容易,可這和我有什么關系?憑什么維持你家的基業(yè),要犧牲我的人身自由?”
說得好像維持夏家的基業(yè)容易一樣。
可無論是韓霜降,還是夏清明,沒有一個人強迫她做不喜歡的事。
兩個人永遠是她堅實的后盾。
生她養(yǎng)她的人,都沒有說過必須要她回報什么,可現(xiàn)在一個和她毫無關聯(lián)的家族,竟然好意思說維持他的家業(yè)不容易。
和她有什么關系?
公儀承再次無言以對。
他的拳頭緩緩攥緊了。
他知道父親做的不對。
可是事已至此,父親是肯定不會放人的。
尤其是……夏瑜已經(jīng)知道了公儀家是這次入侵比賽場地劫持向導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