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?!憋w霜端起碗,喂她喝黨參雞湯。
……
清心閣。
趙婉寧滿臉都是眼淚,她在房中一頓打砸,直到耗盡力氣了癱倒在地。
“王爺怎么可以這么對我?明明他說過,只會愛我一人的……都是云清婳,都怪她!”趙婉寧心如刀割,眼淚撲簌簌地落。
寶音心疼地扶她起身,咒罵道:“王妃,您何必跟賤人一般見識?咱們的人一直在給她下藥,等您跟王爺圓房,懷了嫡子,云清婳恐怕早就歸西了。”
“我等不了了!云清婳怎配碰我的東西?”趙婉寧的牙齒磨得咯吱作響,手攥成了拳。
寶音的眼珠子滴溜溜一轉(zhuǎn),“王妃,若是王爺厭棄了賤人,她再騷浪,王爺也只會倒胃口?!?/p>
趙婉寧挑眉,“你有辦法?”
“倘若云清婳觸及了王爺?shù)牡拙€呢?”寶音晦澀地說。
趙婉寧的眼睛瞬間被點燃,她頷首,神色透著陰險,“下去領賞吧?!?/p>
“多謝王妃。”寶音笑得見牙不見眼。
黃昏后,裴墨染還是心含愧意地去了清心閣。
趙婉寧的雙眼腫得像一對桃子,強打起精神看著他,“王爺,我還以為你把我忘了。”
太后這個老虔婆說得對,任性、鬧脾氣只會把王爺越推越遠,所以她決定以退為進。
裴墨染心下詫異,他還以為趙婉寧又要鬧脾氣,沒成想她卻變得乖順了。
他的愧意達到了頂峰,他憐惜道:“怎會?婉寧,你的好,本王都記在心里,沒人會越過你?!?/p>
這話讓趙婉寧很窩心。
是啊。
事已至此,只要最后能登上鳳位,過程如何,已經(jīng)不重要了。
“王爺,有你這句話,我什么都不怕了。”趙婉寧倚靠在他的懷里。
一股濃重的脂粉氣襲來,但裴墨染沉郁的心情還是得到舒緩。
婉寧能想通,這樣最好。
見趙婉寧沒有讓他留宿的意思,裴墨染便離開了。
他惱火于趙婉寧的潔癖,但他絕不會逼迫她圓房,他不喜歡強迫。
……
裴墨染徑自去了玄音閣。
今日辦公時,他的腦袋里全是蠻蠻在床榻上眼尾噙淚,嬌啼求饒的模樣,害他心猿意馬,頻頻走神。
踏進院中,他示意婢女不要張揚。
寢房內(nèi),云清婳正散著髻,穿著白綢褻衣,光腳倚靠在貴妃榻上,一手捻著點心,一手捏著話本子。
“蠻蠻。”裴墨染走進門內(nèi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