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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次醒來的時候,鼻尖彌漫著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。
我的頭上被纏上了一圈的紗布,眼前一片白茫茫的,什么也看不見。
我下意識的抬手,指尖監(jiān)護(hù)儀發(fā)出“滴滴答答”的聲音,在安靜的病房里格外清晰。
此時,我感覺自己渾身無力,頭也疼得厲害。
就像是被打了麻醉一樣。
這時,一道清冷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:“意濃,你醒了?你終于醒了?”
——是賀鈞行。
恍惚間有什么冰涼的東西落到了我的手上。
像是眼淚,又像是錯覺。
他微微替我撥開眼前的紗布,光從紗布的縫隙之中透了進(jìn)來。
我點點頭,感覺腦袋麻麻的:“我睡了多久?”
賀鈞行的眼眶有些泛紅:“沒多久,你剛醒,要不要喝點水?”
說著他就倒了一杯水給我。
我搖了搖頭沒接,繼續(xù)問道:“我這是在哪兒,為什么頭上要綁著紗布?”
我抬手摸上了頭上的紗布,有些疑惑。
“意濃,你剛做了開顱手術(shù),現(xiàn)在需要靜養(yǎng)。蔣南桉傷害你的事兒,我已經(jīng)報警處理了,醫(yī)院的監(jiān)控都可以證明,她想殺了你,我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。”
賀鈞行說這話時臉色微沉,語氣中是他從未有過的在意。
我回想起蔣南桉掐著我時的力道,心底一陣害怕。
有一瞬間,我真的感覺自己要死了。
賀鈞行看出了我的害怕,拍了拍我的肩膀溫柔的說:“意濃,這次你也算是因禍得福,你這一摔,大出血,沒辦法只能緊急動開顱手術(shù),剛好碰上李教授坐臺,他給你動的手術(shù),你腦海中的腫瘤,已經(jīng)被他成功摘除了,你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沒事了?!?/p>
我聽到這話,我攥緊手,不敢置信地問道:“真的嗎?”
“你的意思是,我可以不用死了?”
賀鈞行聽到這話微微蹙眉:“你本來也不會死,我不會讓你死的?!?/p>
我激動得熱淚盈眶,緊緊地握住賀鈞行握住我的手。
“謝謝你,賀鈞行,如果不是你我估計已經(jīng)死了好幾次了?!?/p>
我欠你的好像還不清了。
賀鈞行臉上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:“與其說謝我,不如好好考慮考慮我?!?/p>
聽到這里,我一愣,心口猛烈的跳動讓我無法忽視。
“賀鈞行,你……是認(rèn)真的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