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不管怎么說,傷害自己這種事情,
都有些太過于危險了。
到底是發(fā)生了什么……?
“喂、我們聊一下吧…”我猶豫了一下,還是走上前,試圖牽起她的手。
她腳步一頓。
我松了口氣,手指在身側(cè)不自覺地攪著,思考該怎么開口。
“是不是壓力太大了?還是生活不順心?你可以告訴我啊……如果你愿意,我可以幫你——”
她沒聽我說完,直接打斷了我:“你可以把我的戒指還給我了嗎?”
我呆住了。
“什么時候發(fā)現(xiàn)的?”
“……”
她沒回答,只是將手掌平攤在我面前。
“給…”
我把戒指放回她的手心,看著她面無表情地戴回?zé)o名指上,轉(zhuǎn)身拿起一條毛巾,走進了浴室。
水龍頭的聲音嘩啦啦地響了起來。
我六神無主地坐回床上,靠著木質(zhì)的床頭,曖昧甜膩的空氣早已散了個干凈。
我拼命回想著曾經(jīng)發(fā)生過的事情。
只記得初中的某一個周六,我照例回家吃飯。她坐在我旁邊的位置,胳膊上纏著一小段繃帶。
等吃完飯,她回房間去練琴了,被留下來洗碗的我才有機會問母親發(fā)生了什么。母親輕描淡寫地說,是被廁所門上的鐵片劃到了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修好了。
她說得太自然了,自然得讓我根本不會去懷疑。
那之后我就再也沒有多問過許念安,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。我似乎只是說了幾句寬慰的話,要她小心些。
我又想起昨天晚上,她上車后縮成一團,低聲啜泣著的樣子。
我或許……真的應(yīng)該向她道個歉。有些話,不該說出口,尤其不該對她說,對我的親姐姐。
可我卻口無遮攔,把能想到的最傷人的詞全砸在她身上。
因為,我真的不理解——她為什么要這樣做?為什么要和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、為什么會學(xué)著抽煙喝酒,又為什么要劃傷自己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