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臥槽——”
那不是希爾的小女朋友嗎?
他敲了下一個學生桌子:“下面那些圍著學院跑的新生是哪個系的?”
“好像是精神療愈系的新生?!蹦菍W生面露同情:“聽說他們要負重十公斤跑三十公里,教官是真把他們當兵練了?!?/p>
“三十公里?”克萊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。
“對。”
“不行。”克萊頓感不妙,別的獸人他不清楚,可希爾的小女友身體素質他可是一清二楚。
那體質,跑兩步都費勁,這種天氣三十公里會要她的命。
余歡確實快嘎了。
她已經(jīng)快感覺不到雙腿的存在了,之所以還在動全靠意念撐著。
她不甘心。
為什么別人都可以的事情她不可以,她不想當一個任人欺負的小可憐,只能靠別人的幫扶才能存活。
時琉爾也沒好到哪去,她喘著粗氣:“歡歡,你能行嗎,別逞強?!?/p>
余歡只覺眼前陣陣發(fā)黑。
……
再次醒來時,余歡鼻腔里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,熟悉的聲音響起,是克萊。
“小兔子,幸好我去的及時?!?/p>
余歡睜開眼睛,余光瞥見自己手上掛著的輸液管,嗓子像是被刀刮了一半痛。
“我暈倒了嗎?”
克萊雙手插兜,靠在一邊:“嗯,中暑,不過還好,不是很嚴重,輸完液休息幾天就沒事了?!?/p>
余歡仰頭看著輸液管中的透明液體一點點滴落,突然說道:“克萊前輩,我是不是太弱了?!?/p>
別人都能堅持,就她暈倒了。
克萊不知道余歡心里想什么,就事論事道:“體質這玩意是天生的,你是兔族獸人,比不了?!?/p>
“沒必要強求?!?/p>
“可教官說戰(zhàn)場上別人不會管你是什么獸人?!?/p>
“……話是這么說,但從生理學和醫(yī)學角度來講,體質問題是個無法逾越的鴻溝。”
克萊隱隱察覺異樣:“你沒必要太勉強自己,除了彈盡糧絕的時候,否則精神撫慰師不會上一線?!?/p>
余歡斂下眸子,蒼白的唇瓣微微張合:“謝謝你,克萊前輩?!?/p>
“行,那我不打擾你休息了。”
關上門,走廊里,克萊掏出手機反手給希爾一個電話打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