骨節(jié)分明的手,撫上南姻的臉,帶著強勢跟不容違逆,沉沉出聲:“所以,現(xiàn)在你自己說,你病了,要同我回府?!?/p>
南姻的余光掃向不遠處的一抹身影,嗤笑:“可是怎么辦,你給的東西,沒有一樣是我想要的!”
話音落下的一瞬,晚棠的聲音響起——
“主子,陛下駕到!”
黑金顏色交雜的轎攆之中,掌事的太監(jiān)再次高喝了一聲:“陛下駕到!”
南姻如見甘霖!
她沒有半點猶豫,就要朝著皇帝的轎攆那邊過去。
霍鄞州抬手,握住她的手腕,眼底掀起絲絲縷縷的嘲諷跟不可思議。
他甚至不防,他的王妃,還學(xué)會拖延時間,聲東擊西。
“你想死的話,就盡管去找皇帝?!?/p>
南姻甚至沒有去想這話還有什么意思,直接甩開霍鄞州的手腕:“留在你身邊,才是找死!”
“陛下!”
南姻看看朝著轎攆俯身,趕在皇帝因為賢妃跟德妃的挑撥,對她發(fā)怒之前,開口:“我有把握治好燕王!”
龍攆之內(nèi),看不清人。
只有威嚴赫赫的聲音,傾瀉而出:“明王妃,你這是怕朕追究你驚動了德妃的龍?zhí)?,才如此開口的,是嗎?欺君之罪,朕現(xiàn)在就可以治你!”
果然,是奔著要她命來的!
南姻不知道賢妃跟德妃到底是說了些什么,但是現(xiàn)在,若是在皇帝面前豁不出去,那就是個死。
若是有幸,皇帝能饒她,到時候也是跟著霍鄞州回明王府,為了今天她的反抗,霍鄞州只怕會讓她生不如死!
“陛下,她雖然會些醫(yī)術(shù),只是從大牢出來,心智便有些缺失。臣帶她回王府,會好生看管。”霍鄞州已然上前,緊緊握住了南姻的手腕,強勢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。
乾元帝的身形隱匿在龍攆之中,看不清喜怒,但聲音,已經(jīng)是怒色四起:
“失心瘋就能把事情掩過去么?在皇宮里,對朕的妃嬪不敬,甚至毫無規(guī)矩可言。明王,朕記得,你可是很重規(guī)矩的。你的王妃,就被你養(yǎng)成這樣,你的疏忽,你該當何罪??!”
霍鄞州眉眼甚至未曾動一下,目光淡漠地垂斂著,用最恭敬的樣子,說出最大不敬的字眼:“您的意思是?”
宮人們紛紛低頭。
滿皇宮的人,都知道乾元帝跟明王父子不和。
這是明王權(quán)勢過大,乾元帝不能如何他。
若是換了別人,說第一個字,皇帝就能把人拉出去斬了,哪怕是親生父子!
“陛下!”南姻忽然開口,再耽誤下去,就沒有機會可言了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