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將洗好的碗放回櫥柜,擦干手把袖子放回來,江映梨?zhèn)冗^身子幫他把外套取下來。
清冷的男聲從身后傳來:“要么,你和我領(lǐng)證,以軍嫂身份來隨軍?!?/p>
幫他拿外套的動作一頓,江映梨心臟莫名砰砰直跳,但還是拒絕,“合作條款里可沒這么一條。”
光是讓她進軍區(qū)研究所,都已經(jīng)讓他降了軍銜。
要是真結(jié)婚,那他不得被一擼到底?
男人笑著搖頭,仿佛剛剛的話只是開玩笑,從她手里接過衣服穿好,道:“我再想想辦法?!?/p>
兩人并肩離開,把人送回家屬院,他回行政樓處理公務(wù)。
降職后,他的辦公室和許寬在一起,搬東西的時候許寬一直在唉聲嘆氣。
“哎,我的大單間,沒了!沒了啊!”
把文件放上辦公桌,發(fā)出咚的一聲沉響,袁硯舟瞥他,“你以為我想和你一起辦公?”
許寬擺手,上半身靠在文件夾上,湊近,“得了吧,你做了啥,怎么上頭突然要撤你職,還另派一個人來?”
袁硯舟當沒聽見,轉(zhuǎn)身繼續(xù)搬東西,見狀,許寬沖他聳了下鼻子,彎腰整理文件放進文件柜里。
抱起箱子,袁硯舟視線透過窗戶落在不遠處的山頭上。
能夠托舉江映梨,他不后悔。
并且文件里也只說了,暫時由韓團長——也就是韓瓊的哥哥,接管165團。
待江映梨有重大貢獻,他便官復(fù)原職。
并且研究所還是由他負責(zé),連姓韓的都不知情。
收拾完東西,通訊室的士兵來找他們,說韓團長馬上來,他們可以準備去接人了。
許寬擦了把汗,不情不愿跟在袁硯舟身后下樓,在門口頂著大太陽等了半個小時,幾輛車才穿過密林而來。
車停下,開車的士兵下車拉開后座車門,一米九幾,身材細長的男人從車內(nèi)走出,下一秒,熟悉的身影在他身后出現(xiàn)。
“袁哥哥!”
許寬驚訝的張大嘴,反應(yīng)過來,湊近袁硯舟低聲道:“韓瓊?她怎么來了?”
袁硯舟眼里閃過一絲不耐,準備上前的腳步停下,整個人定定地站在原地。
而身后的干部見狀,也站在原地沒動,等著他們上來握手的韓團長臉色有些難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