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月一把拉住爾月,小聲說:“這么大的人了,怎么還干偷聽的事,不能去!”
珊月聽見了這句,連忙湊過來,很好奇,“大姐、二姐,去哪兒偷聽什么?”
爾月否認(rèn)自己想去偷聽的事情,“小孩子家的,現(xiàn)在耳朵就不好用了,誰說偷聽了?”
元月摸摸珊月的頭上的兩個小啾啾,說:“你聽錯了!”
珊月滿臉的不服氣。
李母屋里,李母將吃飽喝足的思月放在炕上。
思月吃飽喝足后,又變成一個很乖的小女娃了,她自己晃晃悠悠地朝著窗戶走去,然后扶著窗臺,來回的走,好像在散步消食的樣子。
李母坐在炕沿兒上,整個人橫著坐在,腿也在炕上,防止思月趁人不注意走到到炕沿兒上,不小心摔下去。
李耀祖和三娘坐在椅子上,李母這才說話:“你倆歲數(shù)都不小了,特別是元月爹,我也不多說你倆怎么過日子了,我相信你倆心里也有數(shù),但是呢,有句話我不得不說,特別是耀祖家的。”
三娘一聽這話頭兒就是沖著自己來的,趕緊從椅子上站了起來,“娘,你說,我都聽你的?!?/p>
李母見三娘的反應(yīng),心里暗暗滿意,不過沒有表現(xiàn)出來,而是直接說:“耀祖家的,我也不問你以前到底是什么身份,你現(xiàn)在就記住一件事,那就是,你現(xiàn)在是我老李家的人,把之前的事情都忘掉。”
李耀祖和三娘頓時心里一怔,這是不是發(fā)現(xiàn)他倆說了謊,特別是三娘,聽到“以前的身份”這幾個字,差點就冒出冷汗來,雙手攥的緊緊的,等李母說完,才舒一口氣,將提著的心放下。
這時李耀祖也站起來了,“娘,還有別的事情嗎?”
李母說:“那可不?當(dāng)然還有別的事情?!?/p>
“你倆都坐下,好好的站起來做什么?我不是說了,咱家沒有這么多規(guī)矩?!边@句話明顯是沖著徐三娘的講的。
三娘點點頭,余光中看見李耀祖坐下了,也沒推辭,也直接坐下了,沒有說話。
李耀祖想不到今天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說,看得出李母的心情還是很好的,問道:“娘,你別賣關(guān)子了,到底是什么事情?”
李母笑呵呵地說:“也算是好事情,喜事吧!可是我心里總覺得有地方不對勁兒,總覺得事情有些太蹊蹺了?!?/p>
李耀祖大咧咧地說:“什么蹊蹺?這有蹊蹺還能是好事、喜事,娘,你沒說錯吧?你都看出有蹊蹺來了,能是什么好事情?你不是常年的念叨“天上不能掉餡餅”嗎?”
李母說:“就是因為這樣,這不剛吃完飯就支開元月她們?nèi)齻€,讓你倆到我這屋里來嗎?”突然想到現(xiàn)在思月時不時的學(xué)大人說話,這叫思月聽了,然后無意識地講出去,也是件麻煩事,于是李母大聲喊;“元月,把你四妹抱出去?!?/p>
“知道了,奶奶”不一
會兒,元月進(jìn)屋將思月抱出去了。
李母,“其實,今天上午的時候,大柱子娘來咱家了?!贝笾幽锸敲狡?。
李耀祖暗想這大柱子娘來家里做什么?難不成是給自己說媒的,不對啊,如果是來給自己說媒的,娘就是不滿三娘,也不能把自己和三娘叫到屋里單獨的說這件事,更進(jìn)一步說,如果是真的,和自己說也就是了,把三娘也叫進(jìn)來這不是制造矛盾嗎?
徐三娘不知道大柱子娘是干什么,想著原來今天上午來的那個人是大柱子娘,不知道說了什么,叫婆婆將她倆叫進(jìn)來。
“說了件事,”還沒等李耀祖想出所以然來,李母直接說了:“是來給元月說親的?!?/p>
李耀祖在心里“奧”了一聲,原來如此,問道:“元月今年十三歲,也不小了,這有說媒的,很正常,可以說這是好事,怎么又有蹊蹺了,可是這戶人家有什么不對勁兒的?”
三娘這是這么想的,不過她沒說話,李母叫自己進(jìn)來說明這是把自己當(dāng)一家人了,可是如果自己貿(mào)然開口就太不把自己當(dāng)外人了,自己這個繼母才當(dāng)了,不適合現(xiàn)在插手元月的婚事。她才來多久,不認(rèn)識今天來的媒婆,更別說媒婆提的人家了,她是提不出一點兒實實在在的意見。
李母,“就是城南郊的一個十五歲的少年郎?!?/p>
三娘和李耀祖對視一眼,這介紹不對勁兒啊,三娘聽李耀祖講過,城南郊普遍清貧。果然聽李母接下來說:“就是平時來咱村里的那個老貨郎的小兒子,現(xiàn)在他大哥和大嫂想把他招贅出去,做上門女婿。”
“什么?”李耀祖急了,一下站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