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姻忽然就嗤笑出聲:“我為什么要聽你的?你之前不是還不相信我能夠治好燕王嗎?現(xiàn)在看我賭這么大的,你又信了?”
霍鄞州俯身,輕易地就將床榻之內(nèi)的南姻拉到眼前。
“放開我!”
任憑南姻掙扎,霍鄞州單手便握住她兩只腳腕,抬手,又迅速控住她的雙手。
看著她手中的匕首,霍鄞州眼底的情緒晦暗不清:
“刺殺過我的人,沒一個(gè)能活著從我眼下離開的。所以,下次別在我面前顯擺你的刀子,你有幾斤幾兩,能要我的命,還是你的殺人手段比那些殺手的更高明?在我面前舞刀,你唯一成功的可能,是自己捅傷自己?!?/p>
話音一落,他才用力,南姻的手瞬間就使不上力。
匕首掉在地上,發(fā)出清脆的響聲。
她震驚地收回眼,看向霍鄞州:“你究竟要怎么樣!”
霍鄞州動(dòng)身,居高臨下地審視著南姻。
膝蓋壓向床榻,傾身過去,抬手就將南姻推倒在床榻,俯身,直接將南姻按在身下:“我想要什么?我想要你明白,我要的,你不能不給,我給的,你不能不要!”
南姻那斷了的肋骨開始疼,她蹙眉,變了臉色。
回來吃了醫(yī)祖給的藥,才好些,說是不能情緒大起大落,否則加速毒素蠶食身體。
但現(xiàn)在,南姻都做不到。
她隱約的覺得想吐。
“好……我答應(yīng)你,如果我能救活燕王,我就跟皇帝說,讓安安回到我的身邊來?!彼皇撬膶?duì)手,不跟他硬來。
霍鄞州卻輕嗤了一聲,眼底掀起深濃的譏誚:“你有時(shí)候很聰明,但又不是很聰明。你是怎么以為,能三言兩語騙得過我的?皇帝許你承諾,你是想要用來同本王和離,對(duì)嗎?”
南姻怒火越積越多,幾乎就是吼出聲:“你都知道,為什么還要問!你究竟要什么,你究竟想干什么!”
霍鄞州看著南姻眼底的抗拒,譏誚如潮水褪去。
鬼使神差的,他抬手,指尖將她凌亂的發(fā)絲別在耳后。
南姻的眼瞳震了震。
霍鄞州垂斂著眸子,嗓音沉沉:“我要你的心甘情愿?!?/p>
“什么意思?”南姻沒完全明白。
霍鄞州抬手,握住她的后頸,拉向自己:“不管是做明王妃也好,做安安的母妃也罷,還是一如既往,死心塌地的跟在本王身邊,乖乖地做本王的妻。這些,都要你心甘情愿?!?/p>
南姻完全不能理解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