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啊——!」宋楚楚痛呼出聲,整個人被震得一顫,額上迅速沁出冷汗,雙手下意識地扶住面前的墻壁。
緊接著,又是一鞭,準(zhǔn)確地落在她的左肩胛上。
她幾乎站不穩(wěn)了,痛楚如火燒般蔓延開,令她低低哭出聲來:「妾……妾不敢了……嗚……王爺……饒了妾吧……」
就在她顫聲求饒之際,身后的男人忽地俯下身來,唇貼著她的耳畔,聲音低沉沙啞,透著一絲令人戰(zhàn)慄的戲弄:「都shi成這樣了,還讓本王饒了你?」
他的手掌同時落下,順勢探入她腿間,輕易便沾染了一片shi潤……
宋楚楚驀地驚醒,猛地坐起,xiong膛劇烈起伏,呼吸紊亂,掌心緊緊抓著被褥。
內(nèi)室昏暗,帳幔垂落,唯有她一人靜坐榻中。
低頭望去,腿間一片shi熱黏膩。
她忽覺耳根燙得發(fā)燙,滿面潮紅。她咬緊唇,羞懼交加,不知該如何自處。
之后的日子里,湘陽王總覺得宋楚楚有些異樣。
她仍每日按時繡花、習(xí)畫,日間偶爾會去練武場騎騎馬,若非細(xì)看,彷彿與從前無異。但只要他靠近她半步,她便像被撫逆了毛,渾身繃緊,目光閃躲,連指尖都會下意識地捏緊衣角。
那種想要逃的慌亂,與她平時嬌氣撒嬌的模樣判若兩人。
他初時未在意,只以為是女兒家的小心思。但次次在榻上親近時,他才發(fā)現(xiàn)她的反應(yīng)也變了。
他的指腹才輕輕掠過她腰際,她便似有些受驚般蜷起身子,耳根泛紅,嗓音也比從前更怯——像是羞,也像是怕。
那不是抗拒,也不是討厭,像是……極深的羞怯。
湘陽王眉頭微蹙。
更奇的是,昨日袁總管在書房稟報府中瑣事時,語氣難掩疑慮地補(bǔ)了一句:「宋娘子近日似有些心神不寧……怡然軒的玉瓶、香爐、茶盞,這個月皆被她『不小心』摔破了三樣?!?/p>
湘陽王當(dāng)時未作聲,心底卻升起一縷莫名的困惑。
她從前雖然愛鬧,但到底機(jī)靈伶俐。如今倒好,連盛水的瓷盞都拿不穩(wěn)?
當(dāng)夜,宋楚楚在榻旁替他更衣,卻連為他解衣帶的手都不穩(wěn),系了又解、解了又打結(jié)。
「……在想什么?」他忽地低聲問,語氣平靜。
宋楚楚一怔,像被驚著似的抬頭,忙搖頭:「妾沒……沒想什么……」
他垂眸望著她,目光平和,卻看得她心虛得要命。
「沒想什么,怎地系個衣帶也能折騰半日?」他語氣淡淡的,有意無意地靠近。
她卻慌得往后一縮。
湘陽王眸光一沉,總算篤定了幾分心中的猜測。
這女人——果真有鬼。
但他未拆穿,只低低一笑,伸手穩(wěn)穩(wěn)握住她手腕,含著一絲不容抗拒的力道:「又開始怕本王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