鄧暢動作一下僵住了,然后一把攥住了路西手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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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干嘛?”路西看著他,那雙漆黑的眼睛里蒙著一層水霧,挺可愛地彎了彎嘴角,“可以你碰我不許我碰你是嗎?雙標了啊?!?/p>
“不是?!编嚂嘲粗肺魇滞?,“沒必要啊,怪累的?!?/p>
“那你不想嗎?”路西問。
鄧暢沒說話。
當然想,都到這種程度了。但是鄧暢這些年早就學會了克制,那種克制嚴苛到近乎于自我壓榨,因為他是包仲杰的賺錢工具,賺錢工具不需要有那么多想法。
即使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不是了,那種習慣性的想法還在禁錮著他,更何況自己弄是一回事,讓路西來是另一回事。
“那也不用讓你動手吧?!编嚂惩ζD難地拒絕。
路西勾了勾鄧暢的脖子,看樣子是有話對他說。
鄧暢順從地低頭下去。
“你平時不做這種事嗎?”路西的聲音貼著他耳朵。
鄧暢抿了抿嘴,“偶爾,我……”
路西笑了下,膝蓋幅度很小地輕輕往上一頂:“那你做這種事的時候不會想著我嗎?”
鄧暢:“……”
他看了看路西,沒再說話,低頭親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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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親密對象是別人的話——意思是說如果喜歡的是別人的話,路西不可能會剛確認關(guān)系就和人家來到這種兩個人滾在沙發(fā)上互相解腰帶的程度。
但這個人是鄧暢,鄧暢不一樣。
說不上到底不一樣在哪兒,但是和他發(fā)生什么都順理成章。
于是場面很快一發(fā)不可收拾。
……是真的不可收拾。
路西有點恍惚地坐在沙發(fā)上,借著窗外的自然光,能看見地上被揉得亂七八糟的t恤,被不知道誰丟下去的坐墊和玩偶,還有……紙團。
啊。
捂臉。
不能捂。還沒洗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