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時予雖然初歸淮市,但這短短時日,但凡接觸他的人對他都是盛贊——
君子端方,溫潤持重。
她卻對這位君子說了句近乎耍流氓的話。
好像越界了,她想。
棠許收回視線,只聞見雪松清冷靜謐的香味。
然而下一刻,她聽到燕時予說——
“那你試試好了。”
那一瞬間,棠許只覺得自己應該是聽錯了。
她再次轉(zhuǎn)眸看他。
燕時予烏眸沉沉,眼眸深處雖波瀾不興,卻在她看過來時,坦然迎上她的目光。
她眼神中的驚訝與探究不加掩藏。
燕時予收回視線,唇角似有笑意掠過,聲線磁沉:“玩笑而已,不要介意?!?/p>
棠許輕輕咬了咬唇。
說話間,黑色幻影緩緩行駛到兩人面前,司機推門下車,先是沖棠許微笑點頭,隨后才走到車門邊,等待著燕時予上車。
棠許認出他就是上次在“望山”給自己送傘和大衣的那位。
大概由“望山”包間里點燃那支煙開始,她和燕時予之間,便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。
畢竟一開始,就是她曲意討好。
哪怕只是一支香煙。
可是這絲似有還無的曖昧,早該在知道他身份的那個晚上煙消云散。
她是已婚人妻,而他,是她丈夫的遠房親戚。
之前那些交集,彼此心知肚明,假裝什么都沒發(fā)生過也就算了。
所謂避嫌。
可是,如果要避嫌,那天晚上在酒店里,解開她裙子的又是誰?
就在燕時予準備上車之際,棠許出聲喊住了他:“燕先生!”
試試就試試!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