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為什麼不回答——」他有點焦急,想往前靠近一點。膝蓋撞到茶幾,發(fā)出輕微的聲響。
「我沒有啦,那時還有其他人。不過……」
徐百泱驀然笑了,笑意慢慢染上唇角和眉梢,像有什麼在她臉上渲染開來。
他驀地一怔,一時忘了要問什麼。
「原來你有看我寫的信啊?!顾χf。
她已卸掉妝容,少了jg致的修飾,那張臉素淡青澀,看起來純真無害。
樊知遠移開視線,伸手輕捏眉心。
「……只看了幾封而已。」
「我很高興哦,樊知遠。」
聽見這句話,那種焦躁的感覺再度涌上來。
「這有什麼好高興的?你到底在想什麼?不過是看了幾封信、借你洗手間、弄點東西給你吃……你就會對別人卸下所有防備?」他臉se變得很難看,「徐百泱,如果你不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,就不要這麼容易相信別人,或說些自己無法承擔後果的話?!?/p>
「……雖然不知道你g麼突然對我這麼兇,但你應(yīng)該是在擔心我?」
樊知遠陷入沉默。
徐百泱起身,走到他旁邊坐下來。
她沒有看他,而是看著自己剛剛待的那個位置,輕輕晃起腿。
「你在擔心我對老師也這樣,對吧?」
「不只姚允言,你——」
「沒有喔?!顾驍嗨脑?,而後轉(zhuǎn)頭對上他的目光,明媚一笑。
「樊知遠,我只會對你這樣?!?/p>
望著她的眼睛,他一時陷入恍惚。
上次在超商里,當她談起人x的荒謬,好像也是這樣的眼神。
少了平時的天花亂墜,多了點真摯、真實、栩栩如生的——
讓他感覺此刻在自己面前的,是一個鮮活的生命。
他好像從未有過這種感覺。意識到自己正在和一個真實的人談話,想法和話語真切地在空氣里碰撞,而不僅是單向的拋擲游戲。
「嘿,你有在聽嗎?我剛做了一段真情告白耶。」徐百泱伸手在他面前揮動,「怎麼一點反應(yīng)都沒有?如果是電視劇,這種時候是不是應(yīng)該來個吻——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