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在蕭景淵面前,她永遠不會表現(xiàn)出來,宋惜枝淡淡掃了窈娘一眼,只輕輕頷首,便不予理會。
屋里還有蘇琛和蕭何。
“宋小姐,不是讓您先等著嗎?”蘇琛起身,一臉無奈地勸道,“在下知道你擔(dān)憂宋閣老,可圣上有令,誰也不準探視,您就別為難世子了?!?/p>
宋惜枝看了眼不遠處坐在椅子上的蕭景淵。
他剛上完藥,身上只穿了件白色的中衣,一旁還有換下來的帶血紗布。
因臉色有些許蒼白,便顯得那張臉更加冷肅,不近人情。
宋惜枝不由放輕了呼吸,將手中的信抬了抬,道:“我不是來求見祖父的,我是替沈四小姐來帶封信?!?/p>
蕭景淵略微抬了眼。
于是宋惜枝回望他,櫻唇輕啟,緩緩道:“她聽說謝小侯爺在儋州受了傷,很是擔(dān)憂,所以想托世子捎信給小侯爺,我看她似是要急哭了,世子若是不答應(yīng),寧妹妹應(yīng)是要擔(dān)心得睡不著了。”
蘇琛眉心又是一跳,緊接著便看到素來泰山不蹦于色的蕭世子,眼角似乎抽搐了一下,又似是被氣到了的樣子,隨后握拳抵在嘴唇咳嗽起來。
不等其他人反應(yīng),窈娘已經(jīng)一個箭步過去,躬身給他遞了杯茶水。
蕭景淵沒接,只抬手示意她放在一旁,然后才對宋惜枝問道:“她為何不親自過來?”
既有求于人,自己卻不現(xiàn)身,一點誠意也無,他合該欠她的不成?
宋惜枝眨了眨眼:“大約是有些畏懼世子吧?”
畏懼?
蕭景淵簡直想笑。
指著他鼻子罵人的時候,可不見她絲毫的畏懼!
蕭景淵也的確笑了一下,不過是冷笑。
就在宋惜枝以為他會拒絕時,就聽他開口道:“放那吧?!?/p>
宋惜枝便將信放在了桌上,見他受著傷,又關(guān)懷了幾句便自覺離開了。
只是她關(guān)上門時,并未馬上離開。
屋內(nèi),傳來蕭景淵十分不悅的聲音。
“誰準你們放她進來的?當鎮(zhèn)撫司是什么地方,什么人都可以隨意進出嗎?”
將沈霜寧放進來的人是青峰,他以為四小姐來找世子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,誰知道是關(guān)心小侯爺
青峰自去領(lǐng)罰的時候,其實很不明所以,世子何必發(fā)那么大的火?四小姐又不算外人
青峰當然不知道,兩人才吵過一架,而蕭世子落了下風(fēng)。
這些事情,沈霜寧一概不知。
將信送出去后,也算了卻了她一樁心事,這晚睡得還算踏實。
只是另一邊的蕭景淵卻有些不痛快了。
他有好幾日沒有做夢,偏這晚他又夢見了沈霜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