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謝。”
蕭景淵給了她保證后,沈霜寧心里總算有底了,事情談得順利,態(tài)度也緩和了許多。
臨走前,便關(guān)心了一句:“世子的傷可好些了?”
上次帶慕漁去給他療傷,事后她也不曾多問一嘴,反正死不了就不算大事。
此時給他好臉色,也不過是為了合作能更加順利,省得他沒事總找自己麻煩。
蕭景淵冷淡道:“托四小姐的福,我很好。”
什么狗態(tài)度。
沈霜寧也懶得理他,鉆出船艙,回到了阿蘅所在的船只上。
蕭景淵后腳跟了過來。
阿蘅有些警惕地盯著他,有意無意地將沈霜寧護在身后。
蕭景淵并不在意。
蘇琛的目光則是好奇地在兩人之間來回打量。
不多時,船緩緩靠岸。
臨走前,沈霜寧忽地想起一件事來,轉(zhuǎn)身道:“上次那個香囊,世子可丟了?”
蕭景淵還在船上,表情沉在陰影中,看得不是很真切。
蘇琛卻不知什么香囊,聞言更加好奇了。
“你說呢?”蕭景淵抬頭,語氣不咸不淡,似乎又在嘲諷。
看來是早就丟了,沈霜寧一點也不意外。
她可沒有期待他會留下,只是想到那個原本要送給謝臨的香囊落在蕭景淵手里,她就很不安。
既然已經(jīng)丟了,她就也不多問了,那香囊就算被其他人撿到,除了熟悉她的人,是不會認出來的。
“告辭?!?/p>
主仆二人匆匆離開。
而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那股清甜的氣息。
“先生通曉天下事,可否為我解一惑?”蕭景淵手指摩挲著腰間的羊脂玉佩,聲線低沉如浸冰水。
蘇琛拂袖的動作一頓,抬眼時撞上對方眉宇間罕見的陰翳。
自追隨蕭景淵以來,這還是頭一回見蕭景淵露出這般困獸般的神情。
“世子請講?!?/p>
“我近日總被怪夢糾纏,夢中種種竟似曾相識,偏又與現(xiàn)世截然相悖。”蕭景淵緩緩垂下眸,河岸旁如意坊逐漸亮起的燈火在眼底碎成金箔,透著一股孤寂之感。
蘇琛還未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:“不知世子做了什么夢?”
蕭景淵沉默良久,才道:“夢里,我有一個深愛我的妻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