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油膩。
沈霜寧腹誹,面上不得不做出客氣的模樣,欠了欠身:“見過三殿下?!?/p>
翟吉騰出一只手扶她,寬和道:“一回生,二回熟,在我這兒,四姑娘便是朋友,朋友之間無需多禮。”
狗才跟你做朋友。
沈霜寧跟他客套了兩句,便借口不好讓長公主久等,終于是擺脫了他。
翟吉望著她頭也不回地離去,感到一絲疑惑,上次見時(shí)還對(duì)他頗有意思的樣子,怎么這會(huì)兒就冷冷淡淡的?
懂了,欲擒故縱。
翟吉勾起唇,顯得有幾分得意。他倒也沒有多喜歡沈霜寧,只不過是貪圖她背后的榮國公府。
沈家雖比不得宋府和燕王府勢大,但在京中也算是名門望族,榮國公沈瑯還是京營節(jié)度使,掌有一定實(shí)權(quán),別看這職位平時(shí)也就那樣,然而特殊時(shí)期甚至能影響朝廷局勢。
翟吉還是很想握在手里的。
眼里閃過一絲野心。
轉(zhuǎn)身時(shí),余光不經(jīng)意間瞥見了蕭世子,翟吉一怔,臉上的笑容更大了些,貌似還有些挑釁。
然而蕭景淵理都不理他,淡淡地收回視線,負(fù)手走了。
翟吉臉色漸漸陰沉,懷中的貓兒被他抓得有些疼了,掙扎間撓了他一爪子。翟吉一驚,立刻放了它,貓兒一落地便鉆入花園中消失了。
他怒不可遏道:“來人,給我把那只畜生抓回來,扒了它的皮!”
身后的太監(jiān)忙不迭抓貓去了。
翟吉立在原地,抬手盯著被貓撓上的手,而這只手的虎口處,還隱隱可見那傷痕,眼底不由浮現(xiàn)沉沉的戾氣。
在醉云樓打傷他的畜生還未找到,一定是被蕭景淵藏了起來!待他抓到此人,定要將其扒皮抽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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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邊嬤嬤領(lǐng)著沈霜寧,穿過層層宮墻,終于來到花園里的水榭前,見到了長公主。
沈霜寧作惶恐狀,恭恭敬敬行了禮。
長公主慵懶地倚在美人靠上,一身裝扮比閨儀比試那天要簡單得多,卻依然昳麗貌美,叫人不敢直視。
她示意沈霜寧上前,讓她作畫。
“不知長公主想讓臣女畫什么?”
長公主抬起纖纖玉指,一指她身后的那片玉蘭樹林,道:“就畫這里的景色吧?!?/p>
沈霜寧依言照做,又道:““臣女丹青淺薄,恐難入公主法眼,還望公主海涵?!薄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