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姚遠是我的人,你算哪根蔥,也敢碰他?”
沈宴掏出根煙點上,用力嘬了一口,“他已經不是你的人了,少自以為是,你們黎家的勢力,我壓根沒放在眼里。你把我車砸了,照價賠了麻利兒滾蛋,以后也不許再來纏著他。我最討厭仗勢欺人的東西,你甭把我惹毛了,不然你后果自負?!?/p>
黎晟宇活了快三十年,哪有人敢這么跟他說話的?
當時就氣得肺都要炸了,輪起方向盤鎖沖沈宴揮去,“我賠你媽逼!”
姚遠在車里看得差點沒嚇死,心跳到嗓子眼,眼瞅著就要蹦出來。
只見沈宴叼著煙,輕輕一個側身,就躲開了黎晟宇的方向盤鎖。
黎晟宇勁兒使得太大,重心不穩(wěn),自己險些來個狗啃泥,“我操你媽的!”
沈宴雙手插在褲子口袋,目光變得愈發(fā)幽冷,“你知道我最看不起的是哪種人嗎?就是你這號的,靠著家里的權勢欺負人,沒有比這更不要臉的了。姚遠他喜歡你,你不喜歡他可以直接拒絕,既然你要了他,就得護著他,不能打他。打一個沒有反抗能力的人,而且還是自個兒枕頭邊上的人,你他媽忒沒種了。今兒既然咱們撞上了,也省得你出去說我欺負你,這樣,我不用手也不用家伙,有什么招兒你盡管使吧。”
姚遠扒著窗戶,驚得瞪大了眼,一個字也說不出來。
黎晟宇氣瘋了,沈宴的話,句句狠戳他的肺管子。
是啊,捫心自問,如果不是因為家里的權勢,他真能混成現(xiàn)在這樣嗎?
至于上次打姚遠,那都是氣頭上干的事兒,這個穿軍裝的傻逼憑什么質問他?
姚遠啊姚遠,這才幾天,你就勾搭上一個部隊的王八蛋,你不是說喜歡我喜歡了十幾年嗎?
敢情你說的話都是放屁啊!
黎晟宇神情猙獰地瞪了車里的姚遠幾眼,舉起方向盤鎖,吼叫著朝沈宴砸去。
“臭傻逼,姚遠是我的,你算個雞巴東西?!”
沈宴一邊抽煙,一邊閃開黎晟宇的攻擊,腳下的步子一點都不亂。
姚遠就算再笨,這時也看明白了,沈宴是練過的,不同于黎晟宇雜亂無章的胡砍亂剁,他雖然在躲,可是腳底下有根。
黎晟宇鬼哭狼嚎地揮了半天方向盤鎖,一下都沒打著沈宴,連根汗毛都沒挨著,自個兒卻累得呼哧帶喘的。
“王八蛋,有種你別躲!”
沈宴的一根煙快抽完了,看黎晟宇的眼神是要多冷有多冷,還透著十足的蔑視。
“哼,我再說一遍,姚遠不是你的,也不是我的,他不是任何人的附屬品。他是個自由的個體,他想和誰好就和誰好,你這孫子管不著,記住了嗎?”